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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锦桥饮马河边发现“渤海郡王”修的古城墙 右手唐朝 左手清代 一脚跨过900年

2019-05-21 02:23作者/编辑: 四川殡葬网 来源:成都商报电子版阅读次数:3108

  现场发现的唐代城墙包砖、清代城墙压脚石

  去年开始,通锦桥附近的饮马河边,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发掘出一段成都的古城墙。唐代城墙的包砖,与清代城墙的压脚石,隔着一条散水面。站在散水面前,右边触着唐代城墙包砖,左边抵着清代的压脚石,脚下则跨越900多年。据介绍,该段城墙将进行原址保护。

  城墙中间夯土 外面有保护墙体的包砖

  在新华大道北校场西路口,转头向北,映入视野是远处的灰色——成都北校场的古城墙遗址。不停留,跟着新华大道上的汽车、电马儿往前走200多米,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右转,便是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的工地,在里面,考古人员不久前发掘出一段成都的古城墙。

  考古现场工作人员江滔介绍,去年10月开始,考古队在发掘中发现了这段古城墙的夯土和包砖砌石部分,城墙为东西走向,略呈弧形,其中西侧城墙保存较好。江滔指着发掘出的夯土层上的道道介绍,这些便是较为明显的层层夯实的痕迹;夯土层向两边数米,各有一道竖直向上的“砖墙”,“这是唐代城墙的包砖。”江滔表示,“与北方城墙不同,南方因为多雨,加上土质不好,所以一般在城墙中间层层夯实的土外,会做一道包砖对墙体进行保护。”

  唐代“渤海郡王”高骈修建

  留下龙女托梦的动人传说

  依据包砖上的花纹能大致判断,是汉以至六朝时期的砖,“事实上这与文献里记载的也符合。”江滔告诉记者,文献中记载,唐末因南诏屡从南边攻打成都,致使成都的城墙损毁严重,乾符三年(公元876年),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高骈修成都罗城,“三个月修成,其中用了不少来自墓葬的砖。”

  “这里是唐宋以来成都罗城的西北角,城墙在这里依饮马河内收,由南北向转为东西向。”江滔介绍,高骈出身名门,在唐僖宗时期因大破黄巢有功,被封为“渤海郡王”。在他镇守蜀中之时,主持修筑罗城以固外防。此次发现的这段城墙恰好是罗城城墙的西北角,此间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

  四川地区水系丰富,唐代蜀人有捧酒击鼓祭祀龙女的习俗。据宋代文献记载,高骈建罗城时,龙女曾向他托梦,希望能将西北角城墙走势略微调整,以便龙女入水归家。高骈醒后果然依龙女所言,调整了此处城墙。

  城墙残存长度约170米

  将进行原址保护

  城墙包砖下,是砖铺的“地面”,“这被称为散水,是为防止城墙上流水冲击地基设置。”

  江滔介绍,之后成都的城墙都是在唐代的基础上建设的,“明代城墙现场仅见夯土墙体,叠压于唐代城墙两侧。”由散水地面往外,便是清代城墙的压脚石,“三条红砂石条垒起,起稳固作用。”江滔介绍,清代城墙系福康安于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奏请重修的。

  此次发掘出的城墙残存长度约170米,宽8.9-12米,因而站在夯土层上往城墙的走向远望,恍惚间有置身古都的感觉。不过江滔表示,依据记载,成都的城墙高约8米,最上方的平面宽仅3米。站在散水面前,可以想象,右手边是唐代城墙包砖,左手抵到的是清代城墙压脚石,脚下则跨越了900多年。

  据介绍,未来这段城墙遗址将进行原址保护。江滔认为,这次发掘为研究成都古城墙不同时期的变迁过程、位置和修建方式等进一步补充了资料,也是研究成都城市与社会面貌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记者 彭亮

  摄影记者 王勤

  成都文化地标还有这些古城墙

  作为成都市文化地标项目首批示范点位,2013年底,成都古城墙标示牌已经陆续安装到位。

  散落在东南西北的这些片段城墙,历经岁月消磨,除了在它们身上留下斑驳,也记录着它们各自的故事。

  ▼北较场城垣

  清代演武骑射 民国黄埔校址

  在位于金牛区北较场西路与武都路交界处,这段北较场城墙,距今已有200多年历史。城墙长约15米,宽约15米,高约10多米。最底部3层用红石条砖砌成,近20厘米厚,上面81层是青色城墙砖,最上面用镂空砖砌成。“这一段其实是改革开放后收集老城墙砖重建的,附近还有一段资格清代古城墙。”著名巴蜀文化学者袁庭栋介绍,另一段在北较场子后街中段,长30余米、高约8米,且有一城门洞。北较场这段残墙得以幸存,是托军区大院的福,也是保存完整的古城墙遗址。

  北较场位于成都西北角,自清代,朝廷在城内东西南北各设一个较场,驻扎士兵,练习弓马骑射,此处因占地最广,列四大较场之首,设有演武厅,乡试期间的武闱大比在此进行。清末到民初,两朝军政衙门先后在北较场创办武备学校、四川陆军速成学校、四川陆军小武备学堂、四川陆军测绘学堂、四川军官学校等等。

  1935年,国民政府为培养训练西南各部军官,在北较场原军事学堂基础上设立黄埔陆军学校成都分校。1937年,抗战爆发,黄埔军校西迁成都,以北较场为军校本部,刘备当年设坛称帝的武担山也被圈入校内。新中国成立后,昔日黄埔军校多处建筑被拆除另建,但又有包括充作军校围墙的北城垣等记忆建筑被留下来。

  军区大院北的武都路上保留的古城垣开有一券门,这是当年黄埔军校的北门“存正门”,门内洞壁左右各有一方水泥封盖过的痕迹。关于这两处痕迹,还得从蒋介石视察军校说起。当年建黄埔分校时,为方便师生出入,便在北城垣上开了一道便门。时任分校副主任的彭武扬一时兴起,就取“正气长存”之意为新开北门命名“存正门”。

  ▼青莲街残垣

  清末水警缉私地

  青莲上街与青莲下街位于府河与南河交汇处,位于老成都城东南角。这里立着流沙河撰书成都东门城墙遗址碑记。省社科院研究员谭继和,中国文物学会会员王锦生两位历史学和文物学专家,都曾判断这段城墙是明朝时期留存遗迹。

  “这是2005年后,恢复的一段残墙遗迹。”袁庭栋说,在城市改造前,还能看到一小部分明清时期的老城墙残迹,包括向外伸出的“马面”。据说,古代修建城墙时,为了增加用箭射杀攻城敌军的射击面,城墙外部每隔一段距离就修一块凸出城墙的半边碉堡式建筑,俗称“马面”。恢复残墙遗迹时,残存的部分“马面”也得以重现。

  这里也是昔日金水河故道的出城处,清末设置的成都水道警察局就设在青莲上街原54号院内,一来管理河道治安,二来盘查缉拿私贩黑、白、红三货的船只。

  ▼下莲池古城垣

  南城城垣最后的铭记

  下莲池在明代成都略图中就有明确标注,此处位于清代大城南偏东,属于当时南城,这里还留有两小段清代城墙残垣。袁庭栋介绍,在新南门下莲池街4号院和12号院内,各有几十米明显的残墙遗迹。其中,12号院内残垣长20余米,高约4米。

  虽然这两段残垣残破厉害,但保留有不少刻有铭文的城墙砖。如“团”、“八段彭记”等。成都城垣自明末被毁后,有过多次重修,一是康熙初年;二是雍正初年;三是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这次重修由于工程浩大,分由各州县分段承包,按统一制式进行施工。城垣以大红砂条石为基,上一砾石黄土层层夯实,再用大砖砌筑厚近一米的外壁,砖缝处用糯米浆、桐油拌石灰勾嵌粘合。筑城大砖以优质黏土统一烧造而成,长40厘米、宽20厘米、厚10厘米,砖上还印有各州县窑口名号,以及建造督工人员的姓名,以便核查。现存于此的残垣便是那次重修而成。

  ▼同仁路残垣

  神秘藏兵洞 成都现存最老的防空洞

  在位于城西下同仁路的成都水表厂附近,有一段被挖了一个防空洞的城墙,城墙长约30米、高约9米,防空洞面积近170平方米,可容纳上百人。“抗日战争时期,四川省防空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袁庭栋说,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个防空洞成了成都水表厂存放汽油的仓库,得以保存下来。

  同仁路,成都旧城最西端的一条老街,因辛亥革命后伴有解决旗人生计问题的“同仁教养工厂”(取“一视同仁”之意)而得名。如今的同仁路已是高楼林立,附近的老居民至今仍会说,“这里有老城墙,这些楼房就是建在城墙上的!”而今还能看到老城墙就只能在实业街与下同仁街路口的老水表厂里了。这一老城墙建造于清代,防空洞则是近代的产物。

  这里的防空洞也是成都现存的历史最久的防空洞,建于上世纪30年代,由当时的四川省防空指挥部建造,用于存放军需物资、躲避日军空袭以及藏匿士兵的军事设施。

  ▼其他城墙残存

  东安北路后面娇子苑楼盘内迎曦上街的一段残墙,原来隐没在民居的后面,因为街道改建,就暴露在人们的面前。40多米长、结构比较完整的城墙,还有上下城墙的石梯台阶。

  通惠门的锦都内当初修建时特意立了一个小碑,是水西门城墙。

  锦里西路的北面保存下来最长的一段清代老城墙,这里是一排长长的民居,民居后面就是过去的西较场,今天的成都军区后勤部。在民居与后勤部大院之间,还有断断续续的1000多米的老城墙残墙,有的残墙成为了民居的后墙,有的残墙上面已经修了房屋,由于这段残墙正好夹在民居和后勤部大院之间,所以得以原样保存下来。

  新南门附近的王家坝后街也有一段老城墙遗迹。这街就修在原来城墙的残墙上,因此比旁边要高3米左右。据成都发布